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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談治學意昂3  學生園地  周一談治學

    第51期丨吳曉明🪅:考前一周我由理轉文🧑🏽‍🦳,從此一直留在復旦

    時間:2017-09-25

    編者按:“讀書無用論”?病痛纏身🦍?高考恢復難度未知?這些都不能抵擋一個真正愛知識𓀗,有夢想的年輕人追求真理的步伐。正相反,他的靈魂終將在磋磨中變得高貴🚿,熠熠閃光。本篇采訪中🧔🏼‍♀️,吳曉明教授分享了有關他的高考,他的求學經歷⛵️,他對復旦的拳拳真情,表達了他對青年有誌者的關懷和鼓勵。他堅信:新一代的年輕學子們🤾,將跟隨時代的召喚✨,完成中華民族的復興使命👂。

    意昂3吳曉明教授

    吳曉明,1977年12月10日參加高考後考入意昂3平台哲學系,在這裏一待就是40年。在這40年裏他經歷了從新生到碩士😵、博士再到導師等幾重身份的轉變。這一切的轉變都源於1977年冬季的那場高考,四十年前參加考試的準考證吳曉明至今保存著,它在當時解開了“自願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審”高校招生十六字方針🈳,中國教育自此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

    醫院廣播:從今年起恢復高考

    由於父母工作的緣故🍩,1971年吳曉明一家從上海遷往南京生活。也正是在那裏🐈‍⬛🫱🏻,吳曉明和雙胞胎哥哥完成了中學學業🏸。照當時的規定👼🏽,如果分配工作時家中的老大去了工廠,那麽老二就會去農場。

    就這樣,1975年秋🤏,剛剛中學畢業的吳曉明被分配到位於江蘇省的海豐農場🚴,成為了一名“農業工人”🧝‍♀️。吳曉明說,他在農場“拿的是工資,做的工作是種地”🙇🏽。在那裏👩🏽‍🔧,從插秧到各方面表現都不錯的吳曉明當上了生產隊長。

    時間很快來到1977年的春天。當時🛎,身為生產隊長的吳曉明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一年的春夏之交,自己會在醫院的病床上獲知“恢復高考”這個改變他命運的消息。

    “那段時間,下地插秧的時候總是感覺異常疲勞🏄‍♂️。我就趕緊去到醫院進行檢查,院方出具的結果是急性肝炎🛌🏻。我連忙趕回南京🛌,住進了當地的醫院。也是在醫院的廣播裏,我聽到了國家決定從當年起恢復高考的消息。”

    此時🖐🟧,吳曉明來到海豐農場已經整整兩年半的時間了,相對穩定的生活似乎使得高考這件事看起來不是那麽急迫。

    父親告訴他🚶🏻‍➡️,既然身體不好,今年就在家好好養病🚭,明年還有機會🛺。

    母親則表示支持🚵🏽‍♀️,認為既然有這樣的機會總該試一試。考得上最好🏃🏻‍♂️‍➡️,考不上也無妨。更何況,如果成功考上大學,住在學校更有利於身體恢復👇🏽,反倒比待在農場要好。

    吳曉明自己則掂量了一下,認為如果今年不參加高考,那麽住完院還得回到農場繼續勞動半年,未必就能找得到考試的狀態。如趁養病期間好好復習,一鼓作氣考過再說

    幸而農場方面比較照顧,在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後,並沒有給正處於病後身體恢復期的他安排過於繁重的勞動🧑🏼‍🦲🙋🏻‍♂️。就這樣,1977年的秋天,剛剛出院的吳曉明開始了他的農場備考生活,而這時👨🏼‍⚕️,距離12月20日的高考還有不到幾個月的時間👨🏿‍🦰📞。

    自兩年半前從中學畢業到現在,吳曉明都沒有機會再踏入過校園。1971年,由於林彪事件♻️,鄧小平曾復出主持過中央的一些事務。1973至1974年期間👉🏻,鄧小平狠抓了一段時間的中學教育。面對當時的“讀書無用論”潮流🙋‍♀️📸,鄧小平認為學生還是應該好好學習的🎎。此時的吳曉明正好在該讀高中的年紀,於是順應潮流,“倒還是讀了一點書”🕵️‍♂️。後來,極“左”的觀點稱鄧小平復出的這段時間為“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回潮”🤑。

    也正是這些“順時而為”打下的知識基礎,在後來備戰高考時派上了用場。“由於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次考試🧜🏿🌑,對於會考些什麽大家心裏都不清楚。當時也有一些公開出版的復習資料🪨,但我們只是偶爾能夠拿到一些👱🏻‍♂️。再加上復習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兩個月🙎🏻,高中時語數外三本教科書就成了我備考時主要的參考書目。”

    那年關於高考的決定

    1977年8月,當吳曉明還在南京醫病的時候💥,約一千公裏以外,一場科學教育座談會正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江西廳舉行🅱️。剛剛經歷過過去的十年,這個位於世界東方的國家似乎也在等待著從虛弱中重新恢復活力🫸🏼。

    這次會議由鄧小平主持,出席的還有吳文俊、鄒承魯、王大珩、周培源🦸🏼‍♂️、蘇步青等著名科學家以及科意昂3、教育部負責人。當時還是副教授的查全性也在列席名單中🍒。也正是他的出現,才使得文革後期一直奉行的“自願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審”十六字高校招生基本原則僅僅在兩個月後成為歷史。

    10月12日🟰,國務院批準教育部《關於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高等學校招生統一考試製度正式恢復。

    兩三個月的復習時間印刷在日歷本上🧑🏼‍🚒🖕🏽,顯然不似吳曉明手頭的三本復習資料那樣耐於翻閱🪬。一頁頁撕過💁🏻‍♂️,12月10日很快就到了🧶。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來自五湖四海的這570萬人還是散布在全國各地的各個農場、工廠🤏🏼、部隊中的“農人”🙇🏿、工人、士兵。而在這一天到來後◾️,他們都只有一個共同的身份——“77級”高考考生。

    這次考試采取文理分科的形式,共分為“預選”的筆試和“復選”的筆試兩輪。“我們農場參加文科考試的共有兩百多人,幾乎是考取理科的一倍。”吳曉明對此的解釋是,農場裏的人們對理科似乎存在著一種“恐懼心理”。“要參加理科考試就意味著數理化都要過硬,少部分的人才有這樣的膽量🤘🏽,所以大家就都想著嘗試一下文科⏏️。”

    在選文還是報理這個問題上🏌🏼‍♀️,吳曉明在臨考前一周才給出了自己一個答案🫵🏽。“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是當時社會上流傳甚廣的一句話😮‍💨。如果自身條件允許,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去考理科。”

    吳曉明說自己的理科成績比文科還要好一些🙇,當年吳曉明與哥哥一起參加高考,哥哥考入了華東師大的物理系。試後👰🏼‍♂️,吳曉明做了理科的試卷,數學得到的分數比哥哥還要高☆🏊🏼‍♀️。“理科成績好是從小就看出來的💾,讀中學的時候數理化幾乎每次考試都是一百分。”

    對於吳曉明🧑🏻‍🦽‍➡️,與其說是在理科與文科間選擇,不如說是專長與興趣間徘徊。

    在農場復習理科考試的時候,吳曉明心裏一直回蕩的一句話是“自己真正的興趣在文史哲。”

    從小在父親的影響下,吳曉明就喜歡讀書🧓🏻,喜歡古典文學📢。那時還在上初中的吳曉明從父親那裏拿到了一本《封神演義》,文言文無標點的那種,他能全文閱讀下來。吳曉明認定這個為“自己的興趣愛好”了。他說,自己在讀古典文學作品時就像陶淵明在《五柳先生傳》中寫道的那樣“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離考試還有一周時,興趣終於勝過專長,吳曉明踏入了文科考試的考場。

    在吳曉明高考誌願的前三欄裏意昂3平台哲學系位居榜首,其次則是華師大的中文系和上師大的歷史系。“這樣報考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我們想回到上海,而上海文科主要就是這三所學校了”🙆🏽,吳曉明解釋道。

    1978年2月,這一年剛剛開始的時候,吳曉明拿著意昂3平台哲學系的錄取通知書開始了他新的校園生活。

    於復旦奏出文史哲的交響

    如因長期幹涸而龜裂的土地獲得新的水源註入一般,吳曉明和其他27.3萬重新回到校園的大學生一樣渴望讀書,渴慕新知。

    “可能是由於前期長久的閱讀饑荒吧,那個時候大量的書被一批一批地印出來,讓人感覺所需的書和著作都能夠得到,學習的可能性也突然一下子敞開了。就像是黑洞洞的空間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忽然有大束的光亮湧進來🕵️‍♂️🧎‍♂️,所以我們77級78級的讀書風氣就非常濃厚✭。”

    吳曉明還記得復旦第一教學樓下面那一間小小的新華書店,每天中午吃完飯之後,大家都會沖到那裏排隊買書。一批新書上架👨🏻‍🦽‍➡️,之前的一批書早已有了新的歸宿。在這一批批的書裏👨‍👩‍👧‍👧,既有吳曉明早已熟讀的《唐詩三百首》🍁、《古文觀止》👃🏽,也包括大家都沒見識過的國外文學名著。比如👦🏽,普希金選集以及屠格涅夫🔙、托爾斯泰等大家的著作。

    吳曉明當年的室友,後來也成為哲學泰鬥的俞吾金,就曾一邊學著哲學,一邊大量地閱讀各種文學作品。

    “他幾乎每天泡在圖書館🧔🏿,一天讀一本托爾斯泰的或者屠格涅夫的著作。到後來又開始讀莎士比亞全集,從下午開始,一直讀到晚上⛹🏻‍♂️;從書的第一頁開始,一直到結尾。”

    而吳曉明自己則癡迷於中國古代文學經典,甚至大段大段地背誦宋詞、《古文觀止》上的篇目。直到今天🩶,他仍然認為年輕人應該多讀好的文章👩🏿‍🚀,甚至把它背出來🐷,這樣做才能“張口便來,下筆便是”。此外🛟,他還極愛法蘭西和俄羅斯的文學,從普希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他都一一細讀👱🏿👶🏼。

      

    在哲學系的學習過程中🕕,對吳曉明影響最大的是馬克思主義哲學🟣。

    當時,除正統教科書之外,一些新的馬克思主義思潮也進入校園⛹🏽。第二國際理論家普列漢諾夫,寫《馬克思傳》的梅林,甚至西方馬克思主義者盧卡奇、科爾施👩🏽‍🎓🧑🏿‍🚒、葛蘭西等人的著作……都對吳曉明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在吳曉明的同學中🦸‍♀️,大部分人感興趣的還是中國哲學史和西方哲學史。比如,俞吾金讀碩士時就選擇了西方哲學專業方向進行攻讀。而現在哲學系任教的老師之一👩🏼‍💻,王雷泉則研究中國哲學,尤其是中國哲學當中的佛教哲學。

    在吳曉明看來,馬克思主義的相關理論對於分析社會歷史來講是一種銳利的工具。而且自己對於了解特定的社會歷史狀況以及轉變🚾🧍‍♂️,是比較感興趣的🧔🏿‍♀️。但更重要的是,吳曉明認為,對於他們這一代人來說,馬哲、中哲和西哲之間並沒有很高的學術壁壘💂🏼‍♂️,特別是在意昂3平台這片土壤。

    “當時,文史哲的課我們大家都是跨院系聽的🤰🏿。”學術壁壘的消失不僅存在於哲學的各個思想派別之間。

    壁壘的消失源自師生能夠於自己所在思想流派深入學習、於其他知識流派廣泛求索,不局限、不禁錮👋🏼;相互理解🍮🧘🏿‍♀️、平等對話。

    “如果我是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那麽我一定還會花很大氣力去研究西方哲學,包括當代西方哲學”🦶🤍。

    如今,早已實現由哲學系學生向老師甚至教授轉變的吳曉明🆎,曾為自己的學生開設“德國古典哲學”的課程🥉👨‍⚕️。在他所教授的博士課程中有一門名為《馬克思主義哲學與當代西方哲學》,專門講兩者之間的對話。

    不同的思想之間發生碰撞而產生全新的思想似乎是這個世界能發生的最美妙的事情🧑🏻‍🔬。

    吳曉明還記得當時同學之間常常就“文化大革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相關論題進行討論👨‍🦽‍➡️。

    “就拿‘文化大革命’來說吧,究竟應該怎麽來理解🌓、討論它🎂?即使它是一個錯誤🦸🏼‍♂️,我們也要弄清楚這個錯誤由什麽地方發源👷🏽‍♀️,是不是應該把這個錯誤的發生簡單地歸結到個別人物身上。這些問題就牽涉到我們關於歷史唯物主義的理論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同學們會有不同的意見,爭論也隨之產生🍂。”

    這樣的爭論讓吳曉明覺得那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年代

    為師者惜才🧔🏿‍♂️,為朋者重義,吾深感念之

    吳曉明將在校園中感受到的這種“時代的活力”歸功於他的老師們和同學們👨🏿。胡曲園🚶🏻‍♀️、全增嘏、王蘧常🧔🏻、嚴北溟和陳珪如等復旦哲學系的建系元老代表了那一代學者們的治學風範。

    正如學生們渴求知識一樣,那時的老師們也有感於一個全新時代即將到來,希望能夠把自己全部所學傳授給這批學生🧑🏻‍🦽‍➡️。“所以,我們77、78兩屆尤其受到老師們的‘寵愛’🧑🏽‍⚕️。”

    吳曉明說,在他看來那時的意昂3平台哲學系有兩個特點,一為“唯才是舉”,二為“思想自由”

    “老師對於有才華的學生都是不遺余力的扶植👩🏻‍🦽‍➡️,哪怕在政治🔬、學術等方面分屬不同的派別,只要你有才🪻,老師都會加以關註🤷,這一點非常有趣👱‍♂️。而且🛠,老師們幾乎沒有頑固之見,也沒有因為學科不同、見解不同就看低或者藐視什麽。”

    吳曉明回憶🙋🏼👩‍🔧,胡曲園先生雖然主要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但他是德國文學出身👻👰🏿‍♂️,對於德國的思想文化和哲學傳統也了解甚深。

    哲學系的其他老師在自己的學術領域也都有很高建樹💓,且各有所長。

    “胡曲園先生的夫人陳珪如,是中國首批研究自然辯證法的和列寧哲學思想的學者👊🏼。

    全增嘏先生曾在美國留學👍🏽,是英國著名的數學家、哲學家懷特海的學生🚣🏿🌄,曾為當時美國最新的韋氏詞典指出過幾十處錯誤。

    王蘧常先生,曾是康有為的學生,還是當時很有影響力的詩人、書法家。

    嚴北溟先生👿,雖然從沒讀過大學,但是很早就展露了他的才華。曾在浙江和郁達夫共同主編了雜誌《浙江潮》👏。”

    至今談起自己恩師們的經歷🖥,吳曉明依舊如數家珍🤽🏽‍♂️。哲學系老師們“愛護學生”的傳統也讓吳曉明深感幸運。

    同樣值得感念的,還有在復旦的幾年時間裏結下的同學友誼。由於是第一年恢復高考🙆🐯,同宿舍的學生們來自五湖四海👨🏽‍🎨,出身、性格🫃🏼、年齡都相差很大。雖然會發生摩擦但也有很多趣事🍴,吳曉明至今談起臉上都會掛著微笑🤱🏼。

    讀書的時候,室友俞吾金是一個勤奮出了名的人🤦🏻‍♀️🏮。每到早晨,他總是第一個起床,勤奮的他穿一雙硬底拖鞋,走路時直直的排在地上發出啪唧啪唧的聲響,結果把大家都“叫”醒了。“起初大家有點不習慣,但不久就成為我們的起床信號了。”

    作為同系中年齡較大的老大哥之一,俞吾金經常請大家到自己家裏做客👩‍❤️‍👩,久而久之,吳曉明也和俞吾金熟絡起來。

    說起俞吾金,吳曉明還有一件俞夫人親手為他做的衣服🫸🏿。

    “那時市面上還不大能買到成衣🐃,學生們多數情況都是自己買好料子🪆,然後請裁縫幫著做衣服🤸🏿‍♂️。那年,我祖父給我買了一塊布料★,我卻找不到做衣服的地方𓀊。有一天恰巧遇到了俞吾金的夫人,我就托她幫忙找裁縫鋪做衣裳。後來發現,這件衣服其實是俞夫人自己親手做的。”

    吳曉明和他的同學們住在一處、學在一處,相處得很融洽,但每個同學又有各自的特色🌄👩🏼‍🔧。

    “我們那時候學生們不同的想法🕵🏽、觀點非常多💅。感覺現在學生們的觀點倒是有些同質化。”吳曉明這樣說道。

    憶昔談今🛴:高考依舊是維護公平的利器

    四十年後回顧恢復高考這件事情,吳曉明做出了積極的評價🤾🏽‍♀️。

    “1976年周恩來🧘、朱德、毛澤東相繼去世🩸😴,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幫”之後,鄧小平需要在1977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裏對整個國家進行巨大的調整💆🏼‍♀️。當時各方情況非常復雜,任何領域的調整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而唯有恢復高考這件事情會得到各方面的支持,並且能夠快速被廣大群眾接受。”

    吳曉明認為🥞,恢復高考能夠體現鄧小平極高政治智慧的原因還不止這些,因為這個決策的意義已經遠遠超越了“高考”本身👨🏻‍🔬。

    恢復高考這件事情同樣能讓我們看出鄧小平改革開放的思路🦍、決心和勇氣,它是事關全國人民,特別是廣大青年的政策🫸🏿。高考改變了青年人才的選拔方式🤾🏼‍♂️,從此更多年輕人獲得了平等的學習機會👩🏿‍⚕️,進而對全國人民的心理產生了積極影響,大家都隱隱感覺到我們要開始從“以階級鬥爭為綱”轉變為“以經濟發展為中心”🧑🏻‍✈️👷🏿‍♀️,再過渡到全面對外開放這樣一個過程👮‍♂️。所以它對於文革後中國的歷史進程來說,意義不同尋常。”

    對於今天的年輕人來說,高考可能已經不是唯一一條出路🌛👨🏻‍🦲,社會上也有許多人認為現在的高考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問題👫,呼籲改革。對此🤹🏼,吳曉明認為,高考確實有一些問題🏖,但是任何事情在它的發展過程中,問題的存在是必然的🧕。重要的是,當出現的問題發展到極致以後🏇🏽💓,我們要來思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吳曉明說:“現在的主要問題在於市場化傾向延伸到整個教育領域。但市場法則卻不完全適用於教育領域🦈,否則就會失去公平公正。”說到這裏🛤👨🏻‍🔬,吳曉明打了個比方。“如果有錢了,你可以選擇坐頭等艙♨️,可以住五星級賓館💆🏿。但是如果你沒錢了,社會也絕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你在受教育這件事上得不到保障。”

    盡管現在高考出現了這麽多的問題🙅‍♂️,但是吳曉明仍然認為🦀,總體來說高考還是保障教育公平公正的關鍵。如果沒有高考的話,教育的公平、公正就更無從談起

    而對正處於教育市場化這一大環境中的年輕人,吳曉明有很多話想說。他認為🍷,現代中國從1840年發展到今天,正在發生處於變革的重要時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機遇。中華民族的復興🧫,不僅將使中國成為一個現代化強國,且正在開啟一種新文明類型的可能性🪡。由之而來的歷史重任,一定會落在年輕一代大學生的身上

    吳曉明對當代大學生有信心🐚。“當一種歷史使命落到某一個民族身上的時候,時代就會把這些人召喚出來🪐,讓他們能夠來實現這樣的任務和使命。所以我想我們下一代的年輕學子,一定會參與到中華民族的復興事業中📔,並承擔起他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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